大奥·襄源经
＊大奥第六回＊
严重OOC预警，虚拟碧蓝未实装舰娘众多，重度捏造私设与人设众多，CP不定，设定随上文
【满堂珍】
【壹】
“伊良湖，就凭着一个炒饭你也想赢过我们膳岁楼？”说罢，粉衣的十三四岁的少女端着手上的盅子打开，放在席上。
“膳岁楼的上汤鲍汁龙虾，掌膳大人请。”
菱掌膳舀了一勺汤，鲜。再夹起一筷，确是鲜嫩且软烂。
“千叟宴上的大人们，确实更喜易咽的，想法和技艺皆不错。”
菱点了点头，又看向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女，笑着说。“听闻小友拿来参赛的是炒饭？”
“回大人，是。”
“端上来吧。”
伊良湖打开盖子，一碗金黄色的炒饭呈现出来。
“八宝楼的黄金炒饭，掌膳大人请慢用。”
菱看着这炒饭，饭粒色泽粒粒金黄，卧在米饭上的蛋黄融化在饭粒上，看着围观者食指大动。
她从上舀了一勺，入口便是鲜香绵软，蛋液裹着饭粒，粒粒饱满弹牙，菱愣了一下。
“是笋？”“回大人，是。”
这炒饭里还能放这个吗？此等妙想……
“我宣布，此次获胜的是来自八宝楼的黄金炒饭。”
“怎么样，阿菊，这次是我们八宝楼赢了。”伊良湖看着菊得意的笑。
“你！”“哈哈哈”
伊良湖欢快的跑回八宝楼，一路上都是兴奋不已，一进大门就说“师父，我们八宝楼赢了！”
间宫看着少女“你说什么赢了？”
“我们打败膳岁楼成为千叟宴的广湘岛代表了！”
间宫愣住，不等她反应过来，掌膳便进了大堂。
“将军手谕，八宝楼掌门人接旨。”
间宫回过神来擦了擦围裙，跪下。
“八宝楼门厨的黄金炒饭得胜，现认命你八宝楼的师徒二人为千叟宴的广湘岛代表。”
间宫听着看着这些却是愣住。菱只当她是喜的。“间宫师傅好福气，接旨吧。”
间宫最终还是接下，而后叩拜。“民女接旨。”
“师父，我们成为了广湘岛的代表，为何你却不开心？”
间宫眼睛一酸，把她抱在怀里。
“爹………”伊良湖呢喃着伏在女人怀里。
“阿良，去了皇城你要多多听话，切记不可莽撞得罪贵人，知道吗？”
“师父放心，阿良知道了。”
“乖，去收拾东西吧。”
【贰】
重樱城天守阁，御书房。
大和坐在玉石榻上，看着手中的折子，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尾张，微微弯唇。
“尾张公的上奏，委实是个好办法，既能体恤朝臣，又能让年岁大的老臣们主动请旨告老还乡，那给老臣们的月俸也能减少不少。尾张公的这一手一箭三雕真是厉害啊。”
“微臣不敢，能替将军分忧是微臣分内之事。”
“爱卿。”大和撂下书简，玄色外袍滑在榻上。她起身走到尾张面前，亲自把她扶了起来。
“这又是爱卿言重了，这亲臣的位子能坐的如此久，尾张公的本事自是不必多言。”
大和随手拿起桌上一个折子，看着尾张又笑了笑。
“你看，这弹劾近江公的折子自祈福日后就没断过。都是些批判身为朝廷重臣却连京云寺的出家女尼都要强带回府的事，闹的皇城流言满天飞，这每折还真是大同小异。”
“要是令妹也像爱卿这般能为孤分忧就好了。”
尾张又跪了下来。
“都是微臣管教不严，请将军治罪。
“爱卿如此得心，孤可舍不得治你的罪。”
“爱卿的计策甚好，这朝千叟宴广湘岛府的厨师代表也定下来了。”
“这广湘岛气候宜人，是个养人的好地方，爱卿觉得如何？”
尾张抬头看向大和，额头上冒了冷汗，半晌握紧拳头。“全凭将军做主。”
“孤也觉得不错，朝中也有不少发迹于广湘府的老臣，那等千叟宴结束，令妹就和他们一起回广湘岛吧。”
御书房霎时间静默了起来，徒留鸟笼里那鹦鹉扑闪翅膀的声音。大和并不急着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尾张双手伏地磕了头。
“微臣……谢恩。”
“爱卿退下吧。”
【叁】
崇源院。
室内一阵噼里啪啦的玉器摔打在地上的声响，室内女中们纷纷跪在地上，倒是无一人敢扫去地上的狼藉。
立神行到门口，崇源院的大女中正从屋内出来。“立神姑姑，您去劝劝娘娘消消气吧。”
立神不置可否，进了屋挥手把女中们都挥退了。
“娘娘这是怎么了，如此生气倒是不像您的作风了。”
敷岛看到来人是她的贴身大女中立神，呼了一口气。“本院如何能不气，大和那东西竟然把阿江驱去了广湘岛！”
“阿江殿下少年心性，心思纯粹，她也料不到此时能被有心人渲染成这般。”
“哼，我看她是明知故犯！”
立神展开茶盘，给敷岛沏了杯茶。
“娘娘可知那贱人是如何模样？”
敷岛缓了神，确实，无论一般姿色还是容色倾城，近江应该都不会再惦记了，那此次是如何？
“娘娘，那贱人活过来了。”
敷岛面色一沉，手中的扳指落在地上。
“立神，当时你不是和我说，那贱人死了个透，波岛都做的干干净净了吗，如今？”
立神也是面色苍白，她稳了稳答到，“娘娘，那日奴婢将娘娘赏赐的物件送到殿下府中，奴婢看到了殿下带回来的女子，竟和那贱人长的如出一辙。”
两人沉默着，茶盘上的热茶冒着热气，妖艳的海棠花自院子里盛的厉害。她敷岛不信那些个迷信，死而复生的事万万不可能，她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贱人的事不急，现在重要的是，阿江被贬到广湘不说，她府上的幕僚也被大和打散，大和的旨意是阿张亲耳听到谢恩的。”敷岛扶了扶额头，一脸愁容。
“娘娘，多亏了尾张殿下提的这千叟宴的计策太好，还好让将军顾及用人，保住了阿江殿下的身份，贬地也不错。”
“可惜的是，广湘府没有我们的人。”
“娘娘，相信阿江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敷岛抬头看着屏风出了神。
初濑………
敷岛回过了神，打起了精神。她抿了一口茶，把茶盅狠狠扣在茶盘上。
“大和敢摆我们一道，还拔除了阿江的势力，此时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立神捏着敷岛的肩膀，敷岛的眉头也舒展了。
“这才是娘娘，让那将军也看看我们的本事吧。”
“立神，绳仁怎么样？”
“回娘娘，一切都好。”
大和，你等着吧，待到重樱城正统的将军归来时，便是你身死之日。
【肆】
间宫看着手中将军的委命懿旨，心中五味杂陈。她成了千叟宴的总主厨。这消息是好消息，可是一想到要在一众朝廷重臣面前干此事，况且还要出现在那人面前………
间宫看着伊良湖兴致满满的炒饭的身影，良久，一声叹息。
终于，又要再见面了。
千叟宴当天，万宝殿。
重樱城当朝众朝臣齐聚武家举办宴会的万宝殿，年岁大的老臣不在少数，看着大堂正中央的大灶台，众人皆是感到奇异，莫不是把御膳房都搬来了？
尾张在大和下首落座，有些心不在焉，为了近江的事她这几日多厢走访，难得有些力不从心。究其根本还不是那笨蛋不省心？
“间宫，据说你曾在御仲居做过御厨总管？”
名唤间宫的女人作揖答到
“回将军，民女确实做过。”
“哦？还真是缘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十一年前。”
“听闻就是你那徒儿的一道黄金炒饭赢得了广湘府的代表，今日可须得让孤和尾张公也尝尝了。”
“民女遵旨。”间宫作揖后抬起头来，恰逢尾张听到自己的名字抬眼看去，刹那间尾张便愣住了。
间宫……御厨总管……黄金炒饭……是她。
“阿良，盐切记不可放多，蛋黄要打好。”
间宫边嘱咐边目不转睛的用菜刀处理乳鸽。
“笋丁再切小些，然后把盅温一下。”
不多时，师徒二人各自端上了菜肴。
“将军大人，尾张大人，这是黄金炒饭和豆汁炖乳鸽。”
尾张颤巍巍舀了一勺炒饭，入口后一阵恍惚。再舀一勺入口，已是泪落入盘。
“小仙…………………”尾张抬头看着前方紧张的少女，又是一楞。
“你…你是？”
“回大人，民女叫伊良湖，是间宫师父的徒弟。”
……伊良湖…？间宫的徒弟？
“这炒饭是谁交给你的？是你师父？”
小姑娘被问到此，笑魇如花。
“不是我师父啦，是我娘交给我的，大人，是不是很好吃？”
尾张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颤抖着问到。
“你娘是谁？”
“我娘就是被称作料理界的阿云仙女的云仙。”
手中的勺子掉在盘中，尾张不敢置信的看着少女。
大和察觉到尾张的失态，十分善解人意的允许她离席透透气。
千叟宴后。
师徒二人不出意外的被召到亲臣府。
间宫面色沉静的给尾张舀着现烹的茶，再抬头时她那天失态的神情已经不见了。
“间宫，我不与你叙旧，你告诉我，云仙在哪，可还活着？”
“你说藏王，藏王还是云仙都好，她去世七年了。”
沉默良久。
“她葬在哪？”“广湘。”
尾张又看了看院子里看花的小姑娘，问道。
“…………你告诉我，伊良湖她，究竟是谁的孩子？”
间宫沉默不语，只是默然的舀着茶。
“是你的……还是我的？”
半晌后。
“不知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也不知。”
——“尾张，以后我们的女儿就叫伊良湖可好？”
——“都依你。”
“你知道为什么她最后和我走吗？因为她喜欢我。”
尾张又看了间宫一眼。
“你又知道，为什么她叫伊良湖吗？因为她喜欢你。”
堂风吹过，院子里扑蝶的少女身影，仿佛是很久以前的很多个午后里，坐在秋千上不厌其烦的念着菜谱口诀的女子。
酩酊大醉后，她说。
——“我喜欢你呀，可也喜欢她。能不能两个都要啊。”
“她是怎么死的？”
“你知道啊，阿云仙女可是大名鼎鼎的酿酒师，她喝了太多酒，把自己醉死了。”
她们聊了很久，师徒二人明日就要启程回广湘岛了。
“间宫，最后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讲。”
“我妹妹被贬到广湘后，我再也管不到她了，我知道你们八宝楼离广湘岛太宰府还算近，如果她出了什么祸事，能请你写信告诉我吗？”
“我答应你。”
“有机会，来看看她吧。”
“好。”
【花之魁】
【壹】
——我终其一生，只为得一人之心。
翩翩公子被美色所迷，一掷千金只为拥美人在怀。
“江郎——”
缱绻弥音中，盛放在吉原藤萝的海棠，找到了握住那花枝之人。
——“大人，您会永远只爱我一人吗？”
——“我近江永远爱迅姬，会像爱我自己一样。”
——“只因我是青楼女子，你嫌我？”
————‘为何，为何…………我恨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好江郎，好江郎，来给我报仇，来陪我呀………’
【贰】
“没有…没有……迅姬……迅姬………不要……不要走……………啊”
近江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
“官人，您又做噩梦了，不要紧吧？”
女人媚骨天成，青丝拂面，月光下似妖似仙，眉眼扑朔迷离。
“迅姬，你回来了………”
“官人，妾身不叫迅姬，妾身是阿长，您忘了吗？”
“阿长…阿长………”
迷蒙中，近江沉沉睡去。
名唤阿长的美人看着枕边人面色冰冷，手堪堪掐在近江脖子上。
“呵呵呵呵，负心人，你不是那般想姐姐吗，用不了多久，我就让你去陪她。”
女人就是那京云寺的女尼，她等了三年，终于能来到近江身边为姐姐报仇。
——“我姐姐她是怎么死的？”
——“………迅鲸姑娘被沉在井中，淹死了。”
——“神威，神威，姐姐生前救了你，她对你最好了，你帮她报仇，把那负心汉和那贱婢杀了吧。”
——“阿长，我师承仁武门，终生不能伤人性命。”
【叁】
长鲸坐在亭子里，等啊等，不几日，便等来了一个仇家。
长鲸坐在榻上，面罩白纱，那一双柳叶眉瞧着人时是真真楚楚动人。
“奴婢是近江大人的贴身女侍，波岛见过长姬小主。”貌美婢女温温柔柔的，面目和善，她俯身作了个揖，便明目张胆的打量着瞧起长姬来。
长鲸柔柔望了眼窗外，看着波岛低低笑了笑，然后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霎时间，只间波岛面色瞬间苍白无血色，那样子像活见了鬼。
“波岛，你说，你叫我什么？”
“不，不可能！你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眉眼温柔的一张脸瞬间变化成冰冷木然的神情。
“波岛，我从地狱中回来了，我问黄泉阎魔王我是怎么死的，她说呀，我是被害死的。”
“我的脸呐……都被井水泡的白了啊……井里好冷啊……波岛，我死的好惨啊……呜呜呜呜………”
“呵呵呵呵，波岛，是你害我。”女人面色麻木，偏偏笑起来的声音却是又空灵又诡异。
“波岛，是你害我……”
“波岛，是你害我……”
“波岛，是你害我……”
“啊，鬼啊！”
波岛吓得肝胆俱裂，只觉得这声音犹如索命梵音。
“南无阿弥陀…南无阿弥陀……南无阿弥陀……”
波岛跪在地上面色如土，不停的磕着头。
“我罪孽深重，求阎魔法丈超度我……我罪孽深重，求阎魔法丈超度我………”
“波岛呀，你是怎么和我的江郎合谋害死我的呀呵呵呵呵………”
“没有…没有………近江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啊……她甚至不知道迅姬大人您是怎么死的………………”
“你说什么？………………波岛，你为何要害我？井水好冷啊…我死的好惨啊………”
“是立神…立神姑姑指使我………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求阎魔法丈超度………”
居然，居然是这样，就因为这样，姐姐就白白枉死。她恨，阿长恨啊。
榻上的砚台朝着磕头的女子掷出去，偏了准头却砸的波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肆】
长鲸演完这局便推开房门，只见门外近江站在那，她眼底发青，面色很是憔悴。
“你不是我的迅姬。”
“迅鲸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近江，你现在知道是谁害死姐姐的了。”
近江坐在地上不语，只说。
“你姐姐眼角的痣在左眼，你的在右眼。”
“……为何，你不识破？”
“只是你们实在长的太像太像，我不愿认清现实罢了。”
默了半晌，长鲸解开腰间锦囊，取出一粒药丸，递给她。
“你吃了吧，我给你下了沉梦毒，这是解药。”
近江也没抬头，她空洞的任由细小药丸在掌心被风吹着。
“我死了，你就能报仇，这不好吗？”
长鲸看她这副懦夫样子，实在是气的厉害。她拾起药丸强行塞进近江口中。
“我长鲸为了给姐姐报仇而接近你，但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既不是仇人，我何来的理由杀你？”
“你说的，到也没错。”
“我劝了她很多次，不要真正爱上一个多情的朝廷亲臣，但她没有听我的劝言，还是爱你爱到把命丢了。但现在，我好像明白，姐姐为何会欢喜你到无法自拔了。”
“为何，我的皮囊？”
“自是有你这副皮囊的功劳，还有……”
“还有什么？”
是个痴人啊。
“你傻啊。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值得姐姐喜欢的。”
长鲸扭头站起来，仿佛刚才的意犹未尽是错觉。她进屋把波岛拖出来，一路拖到枯井边，把她扔了进去。完后她拍拍手，就看到静静看着她把人扔下井的近江，目光平淡如幽。
“怎么，你不会要去报官的吧？”
“我没这么想过，不过你杀了立神姑姑的心腹，不用等我报官，你留在这早晚被我姨娘和立神姑姑发现，然后灭口。更何况，她们是那么厌恶你这张脸。”
“没料到，即使我服了药，装的再像，也保不住她。”
“近江，这低智且甚是蠢笨，都是你装出来的？”
她轻笑一声“一半一半。”
“毕竟，我服了十股散这么久，总归是会真的变得有那么一两分真蠢的。”
“既是如此，那你以后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也就放心了。没有了这张脸，再也没人能影响你了，倒也是好事。”
“那你呢，你要躲去哪里？”
长鲸看着近江，坦然一笑。
“贫尼法号静长，这一次，轮到我真的剃发出家了，如果那两个老妖婆丧心病狂的连我个尼姑都不放过，那倒是她们的本事了。”
“忘了告诉你，我被贬了，贬到广湘岛。”
长鲸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
“为何，你得罪了将军？”
“因为我身为万府亲臣强行在祈福日把京云寺的尼姑带回府，有伤风化，青天白日给朝廷丢尽了脸。”
“那么说，反倒是有我的责任了，明明是你被美色迷的失了智。”
近江不置可否，全无遮掩。
“你说的是没错的，但是因为我这遭失了智而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查明了真相还报了仇的，也是你对吧。”
长鲸看着近江眼睛一眨不眨，终是长叹了口气。
“你姐姐一定会遗憾为什么当初没把你带入仕的。实在是，你姨娘控制你却低估了你，你姐姐过度保护你却终究没保住你。”
“你什么时候离开重樱城？”
“千叟宴结束后，我就和广湘岛的老臣一起告老还乡了。”
近江的话里全无愁苦思绪，长鲸也被她轻松的话语引得笑出了声。
“阿长，和我一起去广湘岛吧，就当陪着我了。”
“怎么，被贬的是你，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你一起被贬？”
“从此以后我都不是亲臣了，身边最后一个侍女更是被你除掉了，连你都不愿意跟着我，我还真是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啊。”
“阿长，你姐姐不在了，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长鲸笑出了声。
“你这番挽留，究竟是想替姐姐照顾我，还是想让我照顾你啊。”
长鲸伸出手，近江握着她的手站起来。
“阿长，以后就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好在广湘岛气候宜人，还是个好地方，再想到你烧饭还不错，且又是个脾气厉害的，即使再有人对我落井下石，你也能帮我出气。”
“这么快就已经把我当成你的侍女了，离你滚出这亲臣府可还有那么几天呢。”话说着，长鲸握着近江的手紧了紧，面色也凝重了。
近江握了握她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道。
“别害怕，以后姐夫一定会保护好你，我发誓。”
“……姐夫……………”
长鲸的泪和她坚强的脸终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神威看着近江撩起马车的窗帘，又看着站在面前的长鲸，默了默。
“……保重。”
神威经过车窗，分明听见了一句话，而后目送车马远去。
“神威小友，有朝一日，我们还会在重樱城见面的。”
她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只觉得一阵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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